Page:Gujin Tushu Jicheng, Volume 586 (1700-1725).djvu/6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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獲之他眾,千麾萬旟,披甲蒙胄,耀武窮髮,逞志高麗, 俾衰弱填於溝壑,城窟漲征魂之水,老幼粉於戎馬, 潼關高戰骨之山。由是知世郎起阿勇,賊倡民心,軍 心,魚潰鳥散,湍奔矢往,而富強之業,如葉上之露矣。 尚爾龍舟恣樂,屢幸江都,逞侈心而窮人欲作一《無 愁》天子,雖罄南山之竹,決東海之流,亦奚足以窮其 罪惡哉?普天同怨,禍起殿庭,《好頭頸》竟殘於宇文化 及,而裹尸床簀,為天下快。斯時也,王世充專擅於東, 薛仁杲竊據於西,梁蕭銑角立於南,劉武周飛揚於 北,其間哮矙之群風驅,熊羆之眾霧集,稱盜名字於 草萊山谷間,環隋區,皆勍敵矣。曰侑曰侗,名曰「隋君」, 而布席禮佛,願自今不復生帝王家,惜哉!楊氏之業, 不為不富,不為不強,不為不乂安,父子甫二傳,宜未 至遽為天下笑。而煬帝之縱樂一時,乃至亡身,以及 天下,何也?豈天心厭亂富淫人以奪之魄,而李氏之 為天子,乃蒼蒼之默有所寄與?

隋書部藝文

隋論           宋蘇轍

「人之於物,聽其自附而信其自去,則人重而物輕。人 重而物輕,則物之附人也堅。物之所以去人,分裂四 出而不可禁者,物重而人輕也。古之聖人,其取天下, 非其驅而來之也;其守天下,非其劫而留之也。使天 下自附,不得已而為之長,吾不役天下之利而天下 自至。」夫是以去就之權在君而不在民,是以謂人重 而物輕。且夫吾之於人,己求而得之,則不若使之求 我而後從之;己守而固之,則不若使之不忍去我而 後與之。故夫智者或可與取天下矣,而不可與守天 下。守天下則必有大度者也。何者?非有大度之人,則 常恐天下之去我,而以術留天下。以術留天下,而天 下始去之矣。昔者三代之君,享國長「遠,後世莫能及, 然而亡國之暴,未有如秦、隋之速,二世而亡者也。」夫 秦、隋之亡,其弊果安在哉?「自周失其政,諸侯用事,而 秦獨得山西之地,不過千里,韓、魏壓其衝,楚脅其肩, 燕、趙伺其北,而齊掉其東,秦人披甲持兵,七世而不 得解」,寸攘尺取,至始皇,然後合而為一。秦見其取天 下若此其難也,而以為不急持之,則後世且復割裂 以為敵國,是以銷名城,殺豪傑,鑄鋒鏑,以絕天下之 望,其所以備慮而固守之者,甚密如此。然而海內愁 苦無聊,莫有不忍去之意,是以陳勝、項籍,因民之不 服,長呼起兵,而山澤皆應。由此觀之,豈非其重失天 下而防之太過之弊與?今天隋文之世,其亦見天下 之久「不定,而重失其定也。蓋自東晉以來,劉聰、石勒、 慕容垂、苻堅、姚興、赫連之徒,紛紛而起者,不可勝數。 至於元氏,并吞滅取,略已盡矣,而南方未服,元氏自 分而為周、齊,周并齊而授之隋,隋文取梁滅陳,而後 天下為一」,彼亦見天下之久不定也。是以既得天下 之眾,而恐其失之;享天下之樂,而懼其不久立於萬 民之上,而常有猜防不安之心。以為舉世之人,皆有 曩者英雄割據之懷,制為嚴法峻令,以杜天下之變。 謀臣舊將,誅滅略盡,而獨死於楊素之手,以及於大 故,終於煬帝之際,天下之亂,塗地而莫之救。由此觀 之,則夫隋之所以亡者,無以異於秦也。悲夫!古之聖 人,修德以來天下,天下之所為去就者,莫不在我,故 其視失天下甚輕。夫惟視失天下甚輕,是故其心舒 緩,而其為政也寬。寬者生於無憂,而慘急者生於無 聊耳。昔嘗聞之,周之興,太王避狄於岐、豳之人民扶 老攜幼而歸之岐山之下,累累而不絕,喪失其舊國, 而卒以大興。及觀秦、隋,唯不忍失之而至于亡,然後 知聖人之為是寬緩不速之行者,乃其所以深取天 下者也。

隋書部紀事

《隋書柳𧦬傳》:「煬帝嗣位,拜祕書監,撰晉玉《北伐記》十 五卷,有集十卷,行於世。」

《文學諸葛穎傳》:「煬帝即位,授著作郎。撰《鑾駕北巡記》 三卷,《幸江都道里記》一卷,行於世。」

《唐書魏徵傳》:「徵字元成,魏州曲城人。少孤落魄,棄貲 產不營,有大志,通貫書術。隋亂,詭為道士。武陽郡丞 元寶藏舉兵應李密,以徵典書檄。密得寶藏書,輒稱 善。既聞徵所為,促召之。徵進十策說密,不能用。王世 充攻洛口,徵見長史鄭頲曰:『魏公雖驟勝,而驍將銳 士死傷略盡,又府無見財,戰勝不賞。此二者不可以 戰。若浚池峭壘,曠日持久,賊糧盡且去,我追擊之,取 勝之道也』。」頲曰:「老儒常語耳。」徵不謝去。後從密來京 師,久之,未知名,自請安輯山東,乃擢祕書丞,馳驛至 黎陽。時李勣尚為密守。徵與書曰:「始魏公起叛徒,振 臂大呼,眾數十萬,威之所被半天下。然而一敗不振, 卒歸唐者,固知天命有所歸也。今君處必爭之地,不 早自圖,則大事去矣。」勣得書,遂定計歸,而大發粟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