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:Gujin Tushu Jicheng, Volume 715 (1700-1725).djvu/6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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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日也。余參《周禮大司樂》及《禮記》,祭天地有卜日者,有不卜日者。《大司樂》謂冬日至,於地上之員丘奏之;夏日至,於澤中之方丘奏之。則員丘祭天,方澤祭地,有期日,未嘗卜也。其當卜日者,若孟春祈穀、孟夏大雩、季秋大享,與夫大禘,四時祭無期日,必當卜也。程伊川曰:「春秋有卜郊,但卜上辛不吉則卜中辛;中辛」 不吉,則卜下辛;更不吉,便用不當更卜。《春秋》乃三卜、四卜、五卜,至於不郊,非禮也。

眡滌濯,亦如之。

王昭禹曰:「宿為期,卜前之夕也。眡滌濯,祭前之夕也 。」 李嘉會曰:「滌濯,若事之微者,大宰眡之,大宗伯、小宗伯又眡之。今肆師不獨眡之,且曰詔相其禮,蓋內而六宮,外而有司,其滌濯溉拭之類,小大次第之節不可紊也。」

祭之日,表齍盛,告絜;展器陳,告備。

鄭康成曰:「故書『表』為剽,剽皆謂徽識。粢,六穀也,在器曰盛 。」 鄭鍔曰:「祭祀之齍盛,共於甸師,舂於舂人,然後𩟄人炊之,舍人實之,小宗伯逆之,大宗伯奉之,而肆師表之者,蓋其物不一,各為徽識以表之,庶幾六宮之人共奉之,各得其當 。」 王昭禹曰:「簠以盛稻粱,簋以盛黍稷,盛,王之所自致者也。表而出之,所以明其自」 致之誠 。《易氏》曰:「黍稷稻粱謂之接盛,必肆師告潔而後用 。」 李嘉會曰:「《詩》曰『吉蠲為饎』,《記》曰:『黍曰薌合,粱曰薌萁,稷曰明粢』」 ,皆以潔為義。

及果築鬻相治,《小禮》誅其慢怠者。

鄭鍔曰:「祼必用鬯,以鬱金和之。鬱金必築煮,然後用鬱人和之,《肆師》主其築煮之事 。」 賈氏曰:「果築煮,謂宗廟有祼,鬱人掌鬱,此又掌之者,彼官正職,此肆師察其不如儀也。」

掌兆中廟中之禁令。

鄭康成曰:「兆,壇塋域 。」 王昭禹曰:「兆,即《宗伯》兆五帝於四郊者 。」 賈氏曰:「四郊之上,神兆多矣,皆掌不得使干犯神位。七廟亦然 。」 劉氏曰:「兆中,廟中執事者眾;欲其行事致肅,故有禁令 。」 項氏曰:「神則有兆,鬼則於廟。禁則禁其所不得為,令則令其所當為。」

凡祭祀禮成、則告事畢

王氏曰:「事畢於禮成,故禮成則告事畢。」

《鬱人》,「下士二人、府二人,史一人,徒八人。」

薛平仲曰:「禮莫重於祭,祭莫重於灌。灌之為義,先王所以致精神之交,敬淵泉而貫冥漠也,故灌用鬱。鬯者,草木之芬香者也;鬯者,酒味之暢達者也。和鬱以為灌,言芬香之交暢於上下也。周人先求諸陰,故既灌而後逆牲。夫子曰:『禘自既灌而往者,吾不欲觀之矣』。精誠所交,唯灌為至此。鬱人、鬯人所以首見於此 。」 賈氏曰:「鬯人所掌,是秬米,為酒不和鬱者。若祭宗廟及灌賓客,則鬯人以鬯酒入鬱人。鬱人得之,築鬱金草煮之以和鬯酒,則謂之鬱鬯也 。」 王昭禹曰:「築而煮之,肆師也。掌共秬鬯者,鬯人也。鬱人則和鬱鬯,用之於祼 。」 王氏《詳說》曰:「有秬鬯,有鬱鬯。鬱鬯用之於宗廟,秬鬯用之於天地社稷等祀。《表記》曰:『親耕,粢盛秬鬯,以事上帝』。」 是祭天不用祼,然亦用秬鬯。鬯人之社,壝用大罍,禜門用瓢齎。是社稷等祀亦用秬鬯,但鬱鬯求諸陰,用之於宗廟。

掌祼器。

鄭康成曰:「祼器謂彝及舟與瓚 。」 鄭鍔曰:「《典瑞》於祼圭有瓚,特辨其名物;《司尊彝》于彝舟,特詔其爵,辨其用。蓋不掌其器,《鬱人》取所築以煮之,鬱金以和秬鬯,實之於六彝,故并祼器掌之。」

凡祭祀、賓客之祼事,和鬱鬯,以實彝而陳之。

鄭鍔曰:「天地大神,至尊不祼,此言祭祀,謂祭宗廟、社稷、山川、四方,祼以求神而出之。」

凡祼玉,濯之,陳之,以贊祼事。

鄭康成曰:「祼玉謂圭瓚、璋瓚 。」 賈氏曰:「《祭統》:『君用圭瓚,大宗伯用璋瓚』。」 鄭云:「大宗伯亞祼,夫人有故,攝焉。」 然則君用圭瓚,后用璋瓚可知 。鄭鍔曰:「『《記禮》所謂祼以圭璋用玉器也』,正謂是耳 。」 王昭禹曰:「濯之所以致潔,陳之所以備用,於用祼則又因以贊其事。」

詔「祼將之儀與其節。」

鄭鍔曰:「詔告以祼將之儀與夫多少之節 。」 賈氏曰:「儀即奉玉、送祼之威儀。奉玉,謂王與后祼時,奉玉贊而酌鬱鬯云。送祼,謂送之以授尸,尸得祭之、嚌之、奠之、不飲。」

凡祼事,沃盥。

賈氏曰:「凡祼事,皆鬱人沃以水盥手及洗瓚也。」 易氏曰:「凡此皆鬱人周旋祼,禮之次序。」

大祭祀,與量人受舉斝之卒爵而飲之。

鄭司農曰:「斝讀如嫁娶之嫁。斝,器名,《明堂位》曰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