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:Gujin Tushu Jicheng, Volume 097 (1700-1725).djvu/40

維基文庫,自由的圖書館
此页尚未校对

之哉!余不敏,殆將顧瞻百世之芳躅而欣欣有得矣。 是為記。

《新建范文正公祠堂記》
前人

「宋魏國范文正公葬伊闕萬安山下,其子忠宣公置 祭田八百畝。熙寧間,創褒賢顯忠寺以奉香火,然而 祀事未修也。」自元守臣郭文鼐始請修祀,遂循為常 典云。厥後修祠墓,禁牧樵者,代不乏人。而兵革相尋, 荒頹日甚,求其故蹟,胥委之寒煙蕪草之間。余既建 程夫子之祠於中,邵先生之祠於左,復闢西偏之地 為公之祠堂,使天下知公之忠義在朝廷,勳猷在竹 帛,世濟厥美在累朝,而祀事孔明在萬祀也。祠既成, 長平同年龐子太樸適過余,顧謂余曰:「公之建茲三 祠也,其以表宋之大儒與宋之名臣也,固矣。苐!四人 者,時地既不同,出處亦各異,胡鼎峙而為三,胡珠聯 而若一?其有意為之耶?抑無心合之耶?豈非道德事 功可一以貫之耶?亦豈繼往開來,高譚名理之人,出 將入相,固不難耶?又豈非先憂後樂,慨然以天下為 己任者?其於聖學淵源,顧未嘗無所得耶?噫是其作 祠之意寧無是耶?」余俛而笑,抵掌而應曰:「有是哉!」相 與酬酒祠側,舉而紀之石上。

《止礦店疏》
郭如星

題為「感事激衷、義難緘默、懇乞聖明審利害、納忠讜、 以安民生、《以消隱憂、以為社稷計》」事:「頃者皇上以國 計空乏,經費繁浩,乃言利之輩遂熒惑聖聽,利孔旁 出,而礦店之說起矣。然尚未滋蔓也。繼後宵人根據 蟠結,徵採諸務,日引月長,浸淫至今,莫可收拾,貂璫 之稅,輒幾遍天下,其勢彌昌,其禍彌慘。始猶逮及縣」 令,既遂逮及郡守。豺狼橫行於道路,盜跖肆毒於閭 閻,怨聲動天,毒流滿地。一時閣部九卿臺省諸臣,憂 時憫事,竭忠獻赤,靡不叩閽以請。故有謂礦店宜革, 稅課宜停者,誠見利不勝害,得不償失,為寰海之民 請旦夕之命也。有謂武弁當罪,中涓當懲者,誠見假 公濟私,侵上朘下,為城社之地,消隱伏之禍也。有謂 被逮之官當寬、雷霆之威當霽者;誠見重辟未可嘗 試,無辜未可輕刑重民,寄培士氣也。諸此陳說,良非 細故,非關國家之根本,則係生靈之命脈;非屬宗社 之安危,則切地方之利病。臣即復置一喙,亦豈能多 於諸臣?用是昕夕薰沐引領,仰冀聖心感悟,德音渙 發,礦店諸使旦暮且止是宗社之庥,蒼生之幸也,豈 非千載盛事哉!乃數日以來,諸臣之疏連章累牘,俱 各留中,未蒙俞允而徵採之說,片語隻字,朝奏夕行, 且蒙褒嘉。臣觸目傷心,益用駭異。乃伏而思曰:「祖宗 令甲,凡國家大政事大疑難,悉令九卿科道會議疏 請定奪,凡以昭公道而服人心,防壅蔽而戒偏聽耳。 乃今自宰執以及臺省,盡其人矣。臺省言之,九卿言 之,宰執又言之,不約而同,不謀而合,不俟會議而如 出一口,論亦公矣。」此固鑿鑿可信者,乃皇上悉置之 不聽,豈舉朝之臣語皆欺誑,而諸武弁中貴果皆黑 成象、語成爻乎?何皇上竟信如蓍龜,捷於影響哉?此 臣之所未解也。臣反覆揆度,而有以得其故矣。皇上 之意,得無曰「聚斂之臣,言利而輒享其利,其說已試 而可行;在廷諸臣,言害而未嘗有害,其言無徵而不 信乎?」臣以為民者邦之本也,君非民則無以為國。財 者民之命也,民非財則無以為生。故養民惟恐其不 足者,世之所以治安;取民惟恐其不足者,世之所以 亂亡也。臣未見上之人日以暴狂橫斂,剝民膏脂,箠 民骨髓,斷其命,絕其生,而困窮無聊之眾,猶帖然束 手待斃,略無異志者,何也?撫我則后,虐我則仇。自古 謂之「人窮則變,鳥窮則啄」,亦理勢之必至者。由斯以 談,就目前之舉動,卜今日之民心,未亂而亂形已具, 未害而害勢已成,昭然於几席眉。間矣。《語》曰:「無謂 何傷,其禍將長;無謂何害,其禍將大。」正今日之勢也。 睹時與勢,誠有大不忍言者。且皇上獨未聞《大學》之 說乎?治平一章,理財居半,而其大旨不過曰:「財散則 民聚,財聚則民散。得眾則得國,失眾則失國。」無異說 也。而孟軻氏亦曰:「能為君闢土地、充府庫者,今之所 謂良臣,古之所謂民賊。」信斯言也,豈非利害興亡之 炯鑒乎?甚可畏矣。諸臣誦法孔孟,持以上陳,而皇上 固付之罔聞,反過聽群小見利而忘害,聚財以失民, 此何異隋珠彈雀,割肉充腹也哉?甚非所以自為社 稷計矣。皇上試清心以觀當今之所寶者:國重乎?利 重乎?民重乎?財重乎?臣以為無財果何損於國,無民 則國非其國也。今日「之政,惟恐養民不足乎,取民惟 恐不足乎?臣以為利析秋毫,剝民肥己,是取之惟恐 不足者也。聚散興亡,其理甚明,即庸人能辨之矣。豈 以皇上天縱聖神,而顧見不及此哉?特為群小欺罔, 誘引萬狀,前瞻後盻,應接不暇,未嘗一深思之耳。倘 日久事出意外,變生不測,諸臣之言已驗,然後悔不 信諸臣之言,即取奸邪誤國之輩而虀粉之,亦何益 哉?臣聞祖宗朝,三殿偶災,輒恐懼不已,詔求天下直 言,仍遣官分道四出,安撫軍民。」夫祖宗遇災知懼,回